王国维与《人间词话》
 
  王国维(1877~1927),中国历史学家,语言文字学家,文学家。字伯隅,又字静安,号观堂。浙江海宁人。1901年秋赴日留学。不久,以病归,相继在南通师范学堂及江苏师范学堂任教,并编译《农学报》与《教育世界》杂志。1906年随罗振玉入京。次年,经罗举荐任学部总务司行走。这期间,作有《人间词话》传世。辛亥革命后从事甲骨文及汉简的研究,并与日本学者多有往还。1916年回到上海,编辑整理旧籍,并继续致力于甲骨文及考古的研究。他所著《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》及《殷周制度论》,是考古学与历史学结合的开创性著作。他的二重证据法,即以地下实物资料与历史文献资料互相印证的方法,系统地考明商代的先公先王的名号、世系和称谓,立论精确,为学者所叹服。王国维在金文方面,解释文字极为矜慎,不为穿凿附会之说。此外,王国维对古音和训诂也有许多重要论著。王国维一生著述甚丰,其主要著作结集为《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》。
    《人间词话》-基本观点有境界说等。作者开门见山:“词以境界为最上。” 怎样才能有境界?我们通常觉得“情景交融”为有境界,如“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,含不尽之情见于言外”就是这个道理。 王国维在《文学小言》中写道:“文学中有二原质焉,曰景,曰情……苟无敏锐之知识与深邃之感情者,不足与语文学事。”而王国维的老友樊志厚在为《人间词话》所写的序言中也说道:“文学之事,其内足以摅己而外足以感人者,意与境二者而已。上焉者意与境浑,其次或以境胜,或以意胜。苟缺其一,不足以言文学。”由此可见,要做一位好诗人,离不开敏锐的观察和丰富的感情,二者缺一不可,并且还要能相互融合。至于融合的方法,王国维在第二条中说得清楚:“ 大诗人所造之境,必合乎自然,所写之境,亦必邻于理想。”
  “造境”指虚构之境,“写境”就是写实之境。在诗歌创作方面,通常认为浪漫主义诗人创造虚构之境,现实主义诗人描绘写实之境。而王国维认为,任何境界都既反映现实又表现理想,
只是侧重不同才有“造境”“写境”的不同。正如高尔基说过的:“ 在伟大的艺术家们身上,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好象永远是结合在一起的。”关于理想和现实,王国维在第五条中还有补充说明:“……故虽写实家,亦理想家也……故虽理想家,亦写实家也。”反复强调,可见其重要性。 如果说“造境”“写境”是从境界的构成材料说的,那么我们熟悉的“有我之境”“无我之境”可以说是根据诗人的感情状态分类的。关于“有我”“无我”的叙述,我们在高中时就有过接触,不过那时是为了应付考试,现在我仔细体会了一下,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此间真意。 “有我之境”应该说是一种表现强烈激动感情的境界,因为“有我”,所以主观色彩浓厚,整个境界统一于“情”,描绘景物也浸染了浓郁的感情,即作者所言“……物皆著我之色彩”。 “无我之境”,我认为就是通常所说的“忘我”的境界,诗人被景物吸引,甚至忘记了自身的所在,完全融入景物之中,整个境界统一于“景”,诗人于是“……不知何者为我,何者为物”。
  王国维还认为“无我”和“有我”两种境界“一优美,一宏壮也”,并且说“古人为词,写有我之境者为多,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,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”。显然他更为推重“无我之境”,不过我觉得这样的说法不妥。按照王国维的理论,“有我之境”是诗人主观上受到震撼,带有一种庄严感敬畏感,故而宏壮;而“无我之境”是沉浸在景物中,“不关吾人之利害,遂使吾人忘利害之念而以精神之全力沉浸于此对象之形式中”。但从这种定义中我们还是不能清楚地看出把“有我”、“无我”归为“优美”、“宏壮”的理由。实际上,这应该是对境界的两种不同的分类方法,没有必然联系。 通过理解王国维的境界说,我总结了写好文章的方法和条件,即要情真意切,还要贴近生活,情景交融。诗人谢榛说道:“景乃诗之媒,情乃诗之胚,合而为诗。”也是这个道理。